马云：网络病夫很可怕 未来三十年是服务别人和体验的竞争

2017年4月2日，中国(深圳)IT领袖峰会召开，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马云在峰会上做主题演讲，本次IT领袖峰会的核心议题是迈进智能新时代。

资料来源 | 腾讯科技 孙宏超 韩依民

今日笔记引题——

为什么马云痛陈“网络病夫”众多?没有对新商业文明的探索和体系化认知，怎么能更好面对从工业革命向信息革命时代转变的需求?笔记侠也因此呼唤更多的网络从业者，一起挖掘和传递新商业先行者的思维和方法论，体系化地呈现给更多的企业经营者和新时代弄潮儿，助力未来三十年发展。

以下为演讲实录：

大家好!坐在下面挺感动的，一位经济学家花了那么多时间讲AI的问题。在我国，只要经济学家们关注的事，基本上成功的几率就越来越大了。朱民讲得很专业，我讲一些不太专业的事情。

首先，感谢论坛，我每年都来讲一些自己的问题和看法，就算不来也会关注所有的讨论。过去九年，深圳的IT领袖峰会给业界很多的思考，我是老师出身，不是技术人员、不是商业人员，我的职责是利用过去所有的思考、精力和资源把所有的问题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讲话不一定是对的，只需要给大家思考。

一、互联网不是替罪羊，

应该思考如何利用互联网?

2000年到2005年，广东制造业做过两百强的交流，请了很多企业家，讲的最多的是电子商务对制造业、零售行业巨大的冲击，那时相信我的人不多，也很正常。所有的零售行业都在笑话我们，电子商务不可能颠覆掉，只是趋势。

今天同样对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不管怎么畅想，人类的想象力都是有限的，你觉得未来是这样，其实未来不一定是这样。

今天在这儿唠唠叨叨讲一些一直坚信的观点。

过去二十年是互联网技术的时代，未来三十年是互联网时代。

社会变革的速度、各行各业的速度变革越来越快。不管高兴也好、骂人也好、喜欢也好，未来三十年远远超过大家的想象。

现在说实体经济不好，其实实体经济从来没好过。说企业难做，就没有好做过，十年前也不好做，活下来说好做，死掉的说很难做。

实体经济说由于互联网的冲击导致不好做，其实只有中国的绝大部分的实体经济、制造业都在骂互联网。美国欧洲的企业会想怎么没有拥抱互联网，只有在中国说互联网害了我们，希望大家思考一下，互联网不是替罪羊，也不应该成为替罪羊。大家更应该思考的是如何利用互联网。

前两天说线上线下不公平，其实线上线下公不公平是伪命题，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一家线上大企业不交税。小企业交了多少税?

应该盯着他们看有没有赚钱?有没有利润?有没有活下来?不要看对这个行业有多大冲击，要思考如何应用好互联网。

二、未来十年以内会加速五个行业的变革

(一)零售会变成新零售，是线上线下物流的结合。

以前讲电子商务重要，现在怎么不讲?电子商务未来五年内还会高速增长，要思考十年以后会怎样。

我创业时，我爸没钱没当官，没有在银行工作的舅舅，也没有今天所谓的资源，既没有积累也没有资源，唯一思考的是对未来的判断，大家判断十年以后会怎么样，随着对未来的判断越准确，往这条路走下去才有可能性。

今天做企业对五年电商进行思考，十年以后呢?纯电商很艰难，线下零售很艰难，以后线上线下物流要结合，不是思考怎么卖东西，而是思考怎么服务好客户。美国传统零售做的不错，绝大部分都是学会如何服务好客户，而不是学会卖东西。

过去十年以内，传统零售主要想的方法是怎么卖出去，从卖东西走向服务别人是巨大的变化。

(二)新制造，我觉得未来的制造行业已经不是标准化、规模化，而是定制化和智能化。

广东制造业未来十年十五年受到的冲击远远超过长三角。上海的淮海路、南京路的零售行业一定会面临挑战。今天广东的制造业一定会面临未来新制造的挑战，个性化、定制化、智能化，原来的标准、流水线集装箱都会成为麻烦。

以前手机只打电话，装上操作系统以后打电话功能不超过20%，汽车装进了操作系统，汽车交通的作用也不到20%。

(三)新金融，对金融的冲击也会越来越大。

传统的金融解决二八问题，金融机构服务好20%国有企业、大企业，80%的小企业不用管你，做也不一定做得好。而新金融解决八二的问题，解决80%的消费者和中小企业的问题。

如何解决经常讨论的小企业拿不到钱的问题，我们运用蚂蚁金融技术，已经有2亿人用手机开通帐户支付。支付宝对支付行业的冲击非常大，创新也非常大，所以新用户基数也越来越大。

(四)新技术，未来不会围绕以PC为主的芯片。

我们一直觉得不应该是弯道超车，而是换道超车，弯道超车十超九塞，只有在另外超车才可以。大数据移动互联网，未来在云计算、移动操作系统、移动智能芯片、人工智能这几个方面中国有机会的。

在PC领域里，我认为很有难度。

(五)新能源，第三次技术革命的主要能源是数据。

社会的变革越来越大。前几天讲两个抢劫犯连抢三个超市，抢了1800元被抓起来，因为大家用支付宝、微信支付，没有用现金，也看到菜市场门口叫花子用二维码付款。

不是互联网抢了就业，而是对新技术的无视抢了就业。吹捧就业时，技术在重新创造无数就业。

上次技术革命是在1870年，在美国农民占50%，一百年过去了，现在美国的农民只占2%。中国房地产行业用了成千上万的农民工，房地产没了农民工去了哪里?去了快递，解决了巨大的社会问题。

另外，很多的技术活，你认为是绝活技术活，很多白领都没有这个技能。大数据、云计算，数据分析师是不是很火，十年以后没有数据分析师的职业了。我们公司内部启动了ET项目，我们觉得未来的机器比人聪明。三十年之后《时代》杂志封面——《本年度最佳CEO是一个机器人》。

技术实际上是不能让世界更加公平，如果公司的技术不能让社会的经济更加持久，如果你的技术不能让人类更加快乐、健康，我觉得技术没多大意义。

以前创业要靠资源、有钱有关系，未来的创业资本是有没有技术、有没有数据、有没有创新。王健林说线上多还是线下多，没有多大意义。没有一个企业可以完全脱离互联网，所有的基础设施、所有行业都要用。

唠唠叨叨来骂这些东西，还不如赶紧去拥抱互联网，让员工多花点时间在上面。未来三十年，我觉得世界不属于互联网公司，而是属于用好互联网的公司。

三、未来三十年是用好互联网的公司的时代

未来三十年不是互联网公司的时代，而是用好互联网的公司的时代。不是形态的改变，而是思想的深化。未来服务的客户绝大部分在网上，今天80%的消费者都是80后，再过几年90后、00后基本上都在网上，你已经没有可能离开互联网独自存活。

现在还有大多数人在线下，60岁以上的人。有一个人以前讲我从来不上网、从来不购物，我说这不是时髦的事情、不是时尚的事情。二十年、三十年后所有的客户初生下来就是互联网世界。

两点：

第一，一切业务数据化。

第二，一切数据业务化。

所有的业务必须数据化，所有的数据必须面对业务。任何一家公司都担惊受怕、如履薄冰，未来企业家有开放的胸怀，必须要有责任感、全球化的眼光。

国际化是一种能力，全球化是一种格局。不是在外面有工厂，讲两句英文就是国际化视野。

全球化是给当地创造价值，不是因为便宜劳动力，不是因为便宜资源，而是给当地创造独特的价值，使当地更有就业机会和税收，只有这样的企业才可称之为全球化的企业。

大家要高度关注未来三十年，高度关注成立低于三十年的公司，高度关注三十岁以下的人，他们成为未来三十年整个社会进步的竞争主力。

四、人工智能：

让机器成为人最好的搭档，而不是对手

讲一讲AI(人工智能)。我去年参加年会，大家把阿尔法狗下围棋吹得很牛。机器比人跑得快，比人聪明。

下围棋本来的乐趣就是下一步错棋搞他一把，结果它错棋也不下。机器如果做人能做好的事情不算什么，围棋打败了人只是侮辱一下人，机器要做的是人类做不到的事情才是本事。

我个人认为我们对机器要有自己的思考，机器要有自己的方式。汽车也是机器，汽车如果仿造人腿走路的话不是汽车。

未来二十年、三十年要思考怎么样用机器。很多人说大脑进入人工智能有点悬乎，人类对大脑的认识不到3%，让机器学3%。

人能做好的事情机器做好了，只会让人越来越沮丧，要做人做不好的事情。

过去人类一百年把人变成机器，未来一百年将会把机器变成人，这种人跟想象的人不一样。

我们真正做的是让机器成为人最好的搭档，而不是对手。只有这样才有担当让机器成为人的合伙人，成为人的合作伙伴，而不是让机器来取代人。

五、未来三十年是服务别人的能力竞争、体验竞争

我今天的位置是过去十五年的努力，今天的努力可能影响十五年二十年以后，社会也是这样发展。

最大的核心能力就是服务人的能力。IT时代是强化自己，DT(笔记侠注：Data Technology 数据处理技术，电商概念)时代是强化别人。

考虑战略也一样，考虑两个方面：

第一，考虑自己;

第二，考虑别人。

只考虑自己不是好战略。

有人说阿里巴巴怎么不自己做快递?菜鸟只有2000人，如果招聘200万、100万的快递人员我们公司管理就趴下了，如果把别人饭碗砸了，干什么?快递人员独特的服务技能应该留给别人干，如果把所有的都干了，做成的时候也是灭亡的时候。

做不成功怎么办?做成功了又怎么办?我们大家思考一下。

未来三十年不是力量竞争、不是知识竞争，而是服务别人的能力竞争、体验竞争。女人在未来三十年将会蓬勃起来。以前是饥饿竞争，后来是知识竞争，现在是感受竞争。

男人和女人有差别，男人关心自己的地位、权力，女人要考虑孩子、老公一大堆事情。阿里巴巴47%的员工是女性，才会让我们企业做的相对好一点，全是男人我不干。

六、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不应该是对立的

关于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之争。

什么是实体经济?

实体经济是两个重要组成部分：生产制造、流通。全世界也只有中国把互联网经济称之为虚拟经济。

虚拟经济的主要主体是什么?银行，金融界。

中国人不敢骂银行金融界，一骂贷款拿不到，所以大家骂互联网。虚拟经济的主体是金融界。

互联网不是虚拟经济，是虚实结合的经济，只有这样让互联网经济才有可能持久的发展。

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本来就不应该是对立的，全世界动荡，虚拟经济强，虚拟经济的垃圾也很多，该淘汰的必须淘汰。很大份额的实体经济如果在二三十年里居然没有把握互联网，没有把握对时代，把握变革，该死的就应该死，这些企业不死，将来死的还会多。

不能说一方面要转型升级，一方面要获得产业保护，这是不靠谱的。包括互联网经济也不一定，互联网经济活的也不好，除了BAT以外，哪几家企业运营得好?

BAT为什么运营好?不仅仅因为他们走的早，不仅仅他们专注，而是每家企业都有核心的技术，腾讯技术、百度技术、阿里技术，如果没有独特的技术，靠规模、低成本，不管是互联网还是实体经济都会遭殃。

倒下去的实体经济不少，综合实体经济好的也不少。做得好的很多，做得不好也有一大批，互联网经济也一样，不能怪行业，只能怪自己。缺乏技术的行业未来不可能有利润，没有利润企业不可能冒险，不冒险不可能做出战略，不做出战略不可能起来。

由于各种环境变化，监管也会变，小型企业创新靠产品，中型企业创新靠技术，大型企业创新靠制度。整个国家的发展必须要考虑制度的变革，任何一次创新最后都必须是监管创新、制度创新。

前两年去了一个篮球协会，篮球最早是一个篮筐，球扔进去以后，马上有人拿梯子把球拿下来继续放，十八年以后有人说把下面减掉不是更好吗?这样更好看。最反对的是拿梯子的人，工作没了。创新没那么复杂，但是把底减掉花了十几年，真正变成制度花了更长时间。

1865年英国出过一个很有意思的法案，机动车法案，很重要的一条是汽车不许开得比马车快，每个汽车里面三个人，车里面坐两个人，有一个拿红旗招一下，不能超过6.4每小时公里这个速度，汽车行业被法案活活拖累下来。

美国花了三十年时间往这方面走，把握住汽车转变趋势。英国1895年，整整30年以后才取消了机动车法案，今天的中国、今天的世界有多少红旗法案在制定中或者在酝酿中。

七、未来教育将发生巨大变化

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云计算。人算变成机算，更加科学更加着眼未来。

教育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人工智能出现以后教育的方法，不可能是跟机器比谁算得快、谁算得准，让孩子们背。我觉得未来的教育一定要重新思考，以前搞定老年人可以搞定年轻人，现在搞定年轻人。

未来智慧的竞争，一定要让孩子们必须学习音乐、体育、运动，音乐让人有智慧，体育运动让人有团队精神。必须让孩子画画，学习想象力，必须让孩子懂得很多在知识以外的事情。

教育的重点未来不是知识的传送，教育的重点是想象力和创造力、团队精神。我自己觉得我们国家的教育体系在未来三十年会受到重大的冲击。

现在教育方法、教育体系训练的是工业时代的方式，教和育是两回事，教是知识、育是文化。我希望大家多去思考我们国家面对未来的大数据、云计算时代在教育上的改革。我觉得改革开放最大的红利是知识，中国促进改革开放，知识就是力量。邓小平恢复高考，让有知识的人先富起来，这很关键。

未来三十年，什么是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时代所需要的，今天就给孩子们重新配。学和习两个概念，学是知识，习是犯错误不断的去想，是想象力、文化。

八、网络病夫很可怕，

在走向未来时我们该做什么?

最后有一点争议的话题跟大家探讨。我们觉得人看起来营养不良的人，当年称之为东亚病夫。但是，到今天为止我们去思考过没有，如果你的知识结构不良、智慧不良，整个的文化体系不良，这很可怕，是网络病夫。

我们国家现在在网上的人越来越多，体现出来的是网络病夫越来越多，不懂装懂，水军横行。如果我们不重新理出我们所需的营养，不把重要的人、重要的岗位画出来，就像是非洲难民营养不良，我们国家有很多事情要做。

现在网络暴力已经变成常态，在走向未来时我们该做什么?网络公司该做什么?教育体系该做什么?人类价值观该做什么?这是一点思考。

也许未来二十年网络会把很多问题公开化、扩大化，这个民族在过去几十年知识、文化不平衡的现象也会出现得越来越多。

谢谢大家!

4月2日，2017中国(深圳)IT领袖峰会正式开幕，在高端对话环节，腾讯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马化腾与主持人吴鹰围绕“人工智能：中国机遇与挑战”为主题，进行了对话。

马化腾问答实录：

吴鹰：为什么重视人工智能?有什么看法?

马化腾：在公司内部结合业务形态上我们已经有一些业务，比如微信朋友圈和QQ空间里我们有上十亿的人脸照片，在国内有相当长时间的研究，包括后台数据分析都用上了人工智能技术，只是大家感受不到。这是在后端，在前端希望做出一些产品。

AlphaGo通过人机对战的事件让全世界对人工智能的认知到了新的高潮，团队也本着练手的心态做尝试。Google收购的DeepMind团队论文发表之后，全世界原来做计算机围棋的团队走入瓶颈的团队都用人工智能的方式来做，纷纷采用深入学习的方法融入到围棋的软件开发。

我们内部有三个团队在做，在不同的部门，刚好可以突破这个瓶颈。更大的特点，和AlphaGo不同的是，我们的AI全程得到国内顶尖棋手的指导，我们十几位研发人员不懂围棋，一开始连黑先下还是白先下规则都不知道，所以结合计算机原理以及很多专家的训练。

绝艺赢得比赛是小小的成功，不能过于欣喜，但是也不能说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事情。

过去对AI很多从一些规则或者简单的训练得出来能够改善计算处理的能力，最终发现一个更同步和更深层的意义，能够在计算机的后台用云计算大数据的方式去高速学习，可以自己跟自己对弈。

AlphaGo出来以后经过了十亿盘对弈超越了过去人类所有交战的盘数，自己寻找规律，对人类认知的范围极大的扩张，这给人类很大的启示。在很多领域，围棋以外的，金融、医疗、病理的检测，如果用计算机后台做出模拟器，可以充分地尝试。

就如自动驾驶一样，模拟做各种各样的反馈，自然会琢磨出一套理论和经验，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思考。

以后在很多领域如果能做出模拟器定义参数自己学习，找到规律的能力远超我们想象的，这是我们得到最大的启发。

吴鹰：人工智能要取得突破性进展，是模仿人的神经网络、人脑的效率，通过仿生人脑思维的方式突破，还是完全不一样的方向。

马化腾：我们期待有本质性的飞跃，比如说发现飞机的空气动力学、流体动力学和鸟不一样的，车轮和人型马一样，仿生是某些垂直的领域，包括围棋是选非常窄的领域，通过各种参数训练。

郭为刚提到用AlphaGo下一盘棋消耗多少能源，垂直领域训练消耗能源，但是实际用消耗不了多少。现在训练出来的单机版本跟职业棋手差不多，训练需要很长时间，最麻烦的是改一个参数，规则改一点、算法改一点，全部重新来消耗很大，所以这属于很窄的技能模拟。

未来下一步到通用的，再下一步是不是有更本质性的发现背后的原理，智能其实可以超越现在碳基智慧，是不是有其他的元素可以形成更高级的生命和智慧呢?这是超越人类现在发现的知识，这是有可能的。

有人突发奇想说，现在认识的宇宙是高智能生命用量子计算模拟出来的环节，一切都是模拟起来的，这是发挥大家脑洞大开的想象力吧。

吴鹰：有没有可能把数据分享出来，让这些创业公司来用?

马化腾：这个问题在内部也有讨论。

首先，人工智能关注哪几块：场景、大数据、计算能力、人才。

场景，想把技术应用在什么情景下?是不是高频跟用户接触，这是落地很重要的地方。我们看到研究院、研发团队，如果没有场景落地、平台业务支持的话，基本上很难往下走。

大数据，也是平台、业务部门里面有大量的实际运转数据产生出来，这里面很多大数据是垃圾数据，没有标签、没有人规划定义，用算法也学不出来，学完之后也是走火入魔疯狂的结果。这里面数据的清洗标签化难度相当高，要雇很多人，用比较笨的方法用人脑去清洗干净再让AI去学，这个过程是混合的过程。

计算能力，云资源，这方面我们也要做云，要拿几十万核的计算能力CPU还是有能力的，而且在云里面本身有比较好的调用。

人才，通过一年的时间招了很多人，包括在西雅图还设了一个实验室。

我们观察到很多AI的大佬们，更关注怎么落地，把毕生的研究成果体现出来。内部BG之间也在沟通微信、手机QQ平台数据能不能用?大家知道，BG或者部门里面的平台他们也很希望近水楼台先得月，数据在身边流动，为什么不让人先研究一把，所以现在我们处在内部怎么把数据分享出来的阶段。

还有一个用户很关注的是个人因素，就是你不要把我的数据都卖了。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个人信息安全和个人隐私的问题，如果数据不进行脱敏，我们是绝不能用的，只有先进行脱敏处理，没有人能够通过数据倒推到某个人，这样处理干净才可以谈下一步。

数据要用什么模式，清理做什么标签才能给其他的部门，包括外部合作伙伴怎么用。同时也有很多的数据是来自于合作伙伴或者业界的其他公司，他们也遇到这样的问题，拿到一堆裸数据不知道怎么用。

业界要形成一个标准互惠互利的氛围，这个路径还有很长时间，大方向在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