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G毫米波拍出超低价 美国政府被运营商忽悠“瘸”了

近日，对5G竞争充满雄心壮志的特朗普迎来了1条好消息和1条坏消息。好消息是FCC主持的24GHz毫米波频谱分配节奏似乎有所加快，目前，拍卖已经结束，刚刚开始“分配阶段”，也就是中标者微调其获得的频谱许可证。坏消息则是，到目前为止，中标的总金额还不到20亿美元，运营商对5G投入的热情并不高。

“24GHz频谱的拍卖令人失望，”华尔街金融服务公司BTIG分析师皮西克(Walter Piecyk)在最近的一篇博客文章中写道。他认为，20亿美元的总出价“与Verizon去年为收购Straight Path以及为之前28GHz拍卖支出的费用相比令人失望。”

投资研究机构New Street Research分析师卓别林(Jonathan Chaplin)认同：“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显而易见的，多达700MHz的24GHz频谱拍卖在全国范围内只拍出了大约20亿美元的价格(低于每人每兆赫0.01美元)。”

“每人每兆赫”反映的是可用频谱数量覆盖的人数。基于此计算，毫米波频谱的价值一般低于其他波段。例如，FCC 2015年对成对频谱的AWS-3拍卖价格高达每人每兆赫2.72美元，而2017年的600兆赫拍卖价格也有每人每兆赫0.93美元。

根据频谱跟踪公司Allnet Insights & Analytics的数据，基于Verizon在2018年“直线轨迹”毫米波频谱项目上的花费(31亿美元，每人每兆赫0.014美元)，今年的24GHz频谱拍卖本应筹集到56亿美元。就算根据之前28GHz拍卖会的结果，至少也应该筹集到24.5亿美元。

这对于接下来更高频率的频谱拍卖不是个好兆头。12月，FCC将拍卖多达3400MHz的37GHz、39GHz和47GHz频段许可证，他们称之为“美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频谱拍卖”。

这点出乎美国通讯行业大多数人的意料。实际上，在5G刚刚出现之际，运营商对于毫米波频谱的热情非常高。

作为频率高达20GHz的无线电波，毫米波直到最近都被认为是很难商业化的波段，因为其信号由于物理特性不能传播很远。最近各方对Verizon推出的28GHz 5G频段网络的测试表明，其信号传输一般不会超过500英尺(约合152米)，比Verizon高管去年承诺的2000英尺(约610米)要短得多。

事情在2017年发生了变化。当时，美国2家运营商巨头——Verizon和AT&T激烈争夺起了拥有28 GHz和39 GHz频谱许可证的Straight Path的所有权。Verizon最终以31亿美元的报价收购了Straight Path。

他们之后又收购了毫米波段许可证持有者XO，而AT&T收购了另一家毫米波运营公司FiberPower，这一度使人们认为，5G毫米波频谱的建设已经成为无线通讯战争的新前线。在此之前，运营商也多次为毫米波建设造势，呼吁FCC开放更多的毫米波频段。

在运营商的忽悠下，去年年底，FCC开始了美国“有史以来第1次高频5G频谱拍卖”，这也是全球范围首次毫米波频谱拍卖，FCC对此颇为自豪。

然而事实给他们狠狠泼了一盆冷水，在几十家公司参与的情况下，经过几周的投标，这场拍卖总共只拍出7亿美元，让人大跌眼镜。这远远低于2015年FCC从AWS-3频谱拍卖中筹集的440亿美元，或从2017年600兆赫拍卖中筹集的约200亿美元。

FCC对下一次24GHz毫米波频谱拍卖会(102拍卖)的期许很高，因为他们觉得，这次拍卖包括了纽约和洛杉矶等主要地铁区域的频谱许可证，会吸引不少运营商。然而，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对于24GHz频段，竞拍者的需求充其量只能说是不瘟不火。

聊以慰藉的是，24GHz频段的大多数频谱都拍出去了，竞标者赢得了2909个可用频谱许可中的2904个，只有0.02%的频段流拍。

结果，有人把这个当成了美国5G前期建设成功的依据。美国通讯贸易集团CTIA对拍卖101和102的结果大加赞赏：“我们很高兴看到我国第2次5G波段光谱拍卖的成功结束。我们期待这次拍卖的最终结果，以及在中频频谱可用性方面取得进展，这对我们保持在全球通讯领域的领先地位至关重要。”

FCC自己显然不认同这种“丧事喜报”的手法，其委员罗森沃塞尔(Jessica Rosenworcel)在最近的公开会议上的评论：“事实是，即便我们在努力，美国还是越来越孤立无援地肩负着使毫米波成为其国内5G核心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