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即答案，提不出好问题就找不到好答案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红杉汇(ID: Sequoiacap)，编译：洪杉

许多创业者在面对一些棘手的问题时，可能始终无法找到解决方法。MIT(麻省理工学院)领导力中心主任Hal Gregersen，提出这样一个建议：你需要换个角度，重新提出问题，因为“一个问题的新答案似乎就在问题本身当中，因此当你提出问题时，你也极有可能找出答案。”

Hal Gregersen近期出版了自己的新书《Questions Are the Answer: A Breakthrough Approach to Your Most Vexing Problems at Work and in Life(问题即答案：解决工作和生活中棘手问题的突破性方法)》。在这本书中，他描述了提出一个新问题、正确问题的重要性，并通过分析柯达、Uber等多家公司的案例，提供一系列有价值的方法，帮你掌握提出问题的艺术，从而巧妙地化解你眼前的难题，走出制约公司发展的困境。这是每个成功的创业者和领导者都必须具备的技能。今天的文章是此书的部分的摘录。

对于历史上任何创造性的突破与进展，当我们回头追溯其起源故事时，我们可能会发现在某些地方有人已经修改了最初提出的问题。作为创新的长期追随者，我认识到了这一点，而且这方面的有关故事比比皆是。

摄影业快照的起源故事就是一个例子。早在1854年柯达创始人George Eastman出生之前，摄影就已经被发明出来了。George Eastman从小就对摄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24岁那年，Eastman打算出国旅行，打包行李过程中，他发现，携带这些精密且昂贵的摄影设备实在是不方便。当时，经过多年的改进，摄影技术在拍摄速度和质量方面都在稳步提高。那时的人们仍然认为，摄影这项活动只属于专业摄影人士，或者只属于摄影发烧友。Eastman产生了一个疑问：摄影是否可以变得简单一些，让普通人也能够享受摄影这个过程?

正是在这一问题的激励下，Eastman开始投入到研究中。令他兴奋的是，他也找到了一些对此同样感兴趣的人，一起参与研究。当他26岁时，Eastman便开创了第一家公司，8年后，也就是1888年，第一台柯达相机上市。他不仅用涂有一层干明胶的胶片取代了湿片，推动了相机和摄影的革新，而且还展现了今天管理者们所言的“商业模式创新”。人们不再期望顾客也能拥有冲洗胶片的设备，掌握冲洗胶片的技术。恰恰相反，顾客在拍摄了整整一卷100张照片后，便会把照相机送到照相馆，由照相馆冲洗胶片。

柯达相机的上市在当时产生了极大的轰动。但Eastman依然没有找到最初问题的答案。1900年，他和他的同事们推出了Brownie便捷式相机，这是一款售价仅1美元的相机，操作简单，就连小孩子也能驾驭，也具有很强的续航能力，使士兵携带相机前往战场成为了现实。

今天，在熙熙攘攘的众多创新者中间时，许多人提出了具有类似力量的各种问题，激发着大众的想象力，吸引着有志之士的参与。接下来，再举一个关于Jeff Karp的例子。

Jeff Karp是一名生物工程师，负责管理一个研究仿生学的实验室。如果你不熟悉这个术语，没关系。要理解这一术语可以先从回答下面这个问题开始：不论遇到什么问题，都尝试着思考一下——大自然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比方，我们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如何将绷带牢牢扎在人体器官上，比如刚刚做过手术的心脏、膀胱或肺上?寻找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时，我们又能从蜗牛等自然生物身上得到什么启示呢?

有时候，提出一个不同的问题可能会让人茅塞顿开——在新问题的指引下，新解决方案可能变得显而易见。

——Hal Gregersen

MIT(麻省理工学院)领导力中心主任

若这个问题从来没有被提出过，人们也不会觉得奇怪。但一旦被提出，Karp实验室的科学家们便开始努力研究，致力于开发出会在当今广泛使用的产品。在Karp看来，自然界堪称一本“万事万物解决方案的百科全书”，从自然界中人类可以找寻到各种问题的答案。他解释道：“探索大自然的过程中，你会获得一些新想法，而如果你一直只待在实验室里，这些新想法便很有可能会被你错过。”

有时候，提出一个不同的问题，便能激发你的灵感，从而产生更好的想法，或者是新的解决办法，往往这个时候，人们便会恍然大悟，发现问题原来如此简单。(我可以想象到，在杂志的早期发展中，有人可能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能接一些广告来降低用户的订阅费用呢?”)一个问题的新答案似乎就在问题本身当中，因此当你提出问题时，你也极有可能找出答案。

通常情况下，探索问题的答案需要花费时间，但重新构建问题则有助于寻找答案。就像Eastman或Karp提出的问题那样，催化性的问题探究——提出可能会挑战原有假设的一系列问题——为新的思维方式开辟了空间;在团队中融入能起推动作用的成员，这些人往往曾接受过其他领域的培训;也正因此会给这项工作带来新的兴趣方向。

问题的力量，能够帮助人们寻找机会并且产生突破性的想法，发挥它积极推动的作用。与此同时，问题，在帮助人们应对消极威胁方面也拥有着强大的力量。

一个好问题究竟能产生什么影响?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一个途径是认识到“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中隐含的问题。现在在脑海里构建一个简单的图表：一个二乘二的矩阵，这是一个描述你对某种情况认知状况的矩阵。其中一条轴线代表了，对找到问题答案很重要的东西存在两种可能：你知道的，和你不知道的。另一条轴线反映了能解决问题的关键信息点也存在两种可能：你意识到其重要性的，和可能没意识到的。因此，从这个角度分析，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东西。

打个比方，假如你是一名将军，你知道敌人有一个秘密军械处，但你不确定它的具体位置。你知道你不知道军械处的具体位置。然而，比这更麻烦的是那些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你甚至也从未想过要去询问。在一场有关布什政府怀疑伊拉克发展武器的著名讨论中，美国前国防部长Donald Rumsfeld曾提出过相似看法，他指出：“未知的未知”往往会使一个人或一个国家遭遇滑铁卢。

当具有商业毁灭性的事件发生时，商业战略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们可以回到柯达的经典案例中。在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成功之后，柯达被一件它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给彻底摧毁了：消费者突然大规模转向数码摄影，为应对这一趋势，柯达该如何并该以怎样的速度进行工具重组和组织重组呢?

再来关注一下近几年发生在出租车行业领域的事情，成千上万的私家车主通过Uber和Lyft等打车应用平台成为租车司机，对租车行业产生了“未知的未知”的影响。五年前，在传统出租车公司Yellow Cab的管理大会上，是否有人提出过类似问题呢?如果的确有人提出过，事实证明这一问题也没有被管理层放在心上。(Yellow Cab曾是旧金山最大的传统出租车公司，于2016年1月申请破产保护。)

你可能会说，这样的发展本应该就是可以预见的，的确，这样的观点无可厚非。毕竟，引发根本变革的颠覆性创新者预见到了这种发展，从而才推动发展。但对那些忙于在旧模式下发展业务的企业家来说，要想推动这样的发展就需要跨越不知道答案，也没有提对问题的维度。

面对机遇和挑战，我的观点是：重新审视之前提出的问题，从而提出更好的问题，最终便会找到更好的答案。事实上，我想提出一个更大胆的观点：没有提出更好的问题，就不可能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如果不尝试着改变你的问题，在原有的道路上也许你将不会取得更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