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研究完整性！”ACM Fellow痛斥共谋作弊行为：推选低质量论文上顶会

近日，ACM Fellow、美国里普罗维登斯布朗大学计算机科学卓越教学的罗伊斯家族教授迈克尔·利特曼（Michael L. Littman）在ACM通讯上发文，痛斥部分学者威胁计算机科学研究的完整性。

文章发表后，迅速登上了Hack News热榜第一，并且短短几个小时评论就超过了数百个，“很普遍”、“很难杜绝”成为了不少苦逼科研学者的真实心声。

在文章中，迈克尔指出了“共谋”现象：即几位作者提前串通好，将他们的论文提交至顶会，并相互告知自己的论文标题，故意违反盲审规则，并造成重大未披露的利益冲突。

迈克尔强调，计算机科学学科历来有效地利用同行评议会议出版物作为传播及时和有影响的研究成果的重要机制。最近试图“玩弄”审查系统的做法，可能会破坏这一机制，损害有效分享研究成果的能力。

迈克尔先是阐明了审查过程的几个显著特征：

同行评审过程由一个项目委员会执行，该委员会由一到两个项目主席、几百个区域主席和大约5000名评审人员组成。审稿人被要求申报利益冲突，这样他们就不会被指派审查那些会损害他们偏好的论文。

作者在提交论文时，姓名被隐瞒以供审阅。（他举例称，去年一个著名的会议收到了1万份申请，而6年前的最高纪录是1000份。）

审稿人根据论文标题/摘要对特定提交的论文进行“投标”，以表明他们有资格进行审查。

评审者由项目主席分配论文，试图尊重他们的“投标”，同时避免披露的利益冲突。

审稿人阅读他们指定的论文并提交评论。他们彼此分享他们的评论，并试图为每一篇论文达成一致的建议(接受/拒绝)，这些建议是区域主席和项目主席用来建立会议的技术计划的。

总的来说，风险很高，因为接受率很低(15%-25%)，在任何给定的会议上发表文章的机会被限制在一年一次，而且论文在建立研究者的声誉和最终的职业成功中起着核心作用。

学术职位的竞争非常激烈，所以每一篇论文被拒——尤其是对研究生来说——都会对未来的就业前景产生真正的影响。一些国家甚至会将晋升和薪酬决定，与一组特定的高调会议(和期刊)上被接受的论文数量联系起来。

考虑到这个过程的强度，研究人员会非常努力地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在会议截止日期前的一到两周，研究人员的压力特别大。

即便如此，努力工作似乎并不足以保证成功——评审过程是出了名的随机。在2014年一个广为人知的案例中，神经信息处理系统会议(Neural Information Processing Systems Conference)的组织者成立了两个独立的项目委员会，并让这两个委员会对10%的提交内容进行审查。结果是，近60%被一个项目委员会接受的论文，就会被另一个项目委员会拒绝，这表明许多论文的命运是由被选中的审稿人的具体情况决定的，而不仅仅是工作本身的内在价值。

因此，一些作者就会搞起与论文质量无关的小动作，以增加他们的论文被接受的几率。也就是说，他们在作弊。

在“串谋团伙”的情况下，工作流程和原理一般如下：

一群合谋的作者撰写论文并提交给会议。

共谋者之间共享彼此论文的标题，违反了盲审的原则，并造成了重大的未披露的利益冲突。

共谋者隐藏利益冲突，然后试图审查这些论文，有时从重复的帐户，试图被指派为这些论文的审稿人。

这些合谋者对这些论文写了非常正面的评论，甚至可能通过其他审稿人以外的秘密渠道游说区域主席。

共谋者偶尔会发送威胁电子邮件给非共谋的审查员，如果共谋者发现他们的名字，并认为非共谋的审查员可能受到影响。

一些串通一气的审稿人，在讨论过程中会暂时更改在线会议管理系统上的名字，或许是为了避免给人留下支持薄弱论文的印象。

如果这种攻击没有被发现并且成功了，其结果就是一些作者会因为非常不道德的行为而获得论文的认可。但这时候其他值得发表的论文将被拒绝。因此，顶会的质量，也许更重要的是——计算机科学研究的整体完整性会受到影响。

迈克尔呼吁，研究界必须对共谋团伙做出强有力的回应，向行为不端的作者和审稿人发出一个明确的信息：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不可接受的。“但是，如果没有更好的调查工具，我们可能永远无法追究共谋者的责任。”

“一旦不道德行为足够普遍，继续参与发现社区的动机就消失了。作弊者冒着毁掉他们赖以取得职业成功的体制的风险。现在是时候密切关注同行评议过程，调整激励机制，以便每个人都能尽可能分享最好的研究成果。”

原文链接：https://cacm.acm.org/magazines/2021/6/252840-collusion-rings-threaten-the-integrity-of-computer-science-research/fulltext